小鸟啾啾啾

梦里不知身是客

写这篇主要是一个过渡段,表明下白庭君的心理变化,毕竟白庭君可是为了茯苓妹妹敢于黑化的人啊!虽然感觉最后这份爱里面更多的执念和不甘,但从易茯苓过度到羽还真,感觉是真的需要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说一下子就突然喜欢上的,就个人立场来说,这种相伴一生到最后就算不是爱情,感觉也比爱情重得多了,如果是我有来生,又有前世这种相伴的记忆,那我肯定也会设法找到那个人,然后一辈子对他好。

于是纠结了半天,还是打上了逸真tag,里面的逸真部分其实挺明显的,也有很大的脑补空间,主要是也为了正文能比较好承接。

最后,不想给白庭君再发哥哥好人卡了【笑哭

但是也不想拆了逸真,我好纠结啊!

三人行也一直不是我的菜_(:3」∠)_

好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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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往事·不是有多喜欢而是有多依赖

人死后三魂七魄离体,是为游魂。

假若一个人与你相斗了大半生,最后结下死仇,可到最后,却由这个死仇来给你收尸,那滋味如何?白庭君答不上来,所有的不甘,悔恨,愤怒糅杂在胸腔里,最后却只是木然的看着易茯苓和风天逸将他的尸首收起,安葬,然后离去。

后来,他跟在易茯苓和风天逸的身后,看着他们牵手走过一座座山,一条条河,看遍澜州大地每个地方的日出日落,温馨而甜蜜,然后他也倦了。

白庭君慢悠悠的飘回自己的墓地,然后看到了一个正在他坟头除草的青年。

跃过少年时期的羽还真脸上褪去了之前肉肉的婴儿肥,棱角分明英俊了不少,甚至还长高了一点点,白庭君的目光落在他受伤的手上,左手仍带着黑色的皮质手套,忽然想起自己为爱成魔的时候曾抓起少年的手说过的那番话,那画面现在想起来莫名的让他觉得羞耻,白庭君忽然庆幸现在的自己不用面对羽还真,他走近羽还真的身旁,只听见他小声的嘟囔着要研制出自动除草的工具,伴着一大堆他听不懂的机械原理,白庭君便干脆坐在了旁边看着羽还真忙上忙下的摆弄。

日落西山,羽还真终于把坟地的草都除去,坐在地上休息了片刻,他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一些元宝蜡烛,贡果食物,满满当当的堆了白庭君满坟头,触不及防被糊了一脸食物的白庭君觉得自己可能是有史以来第一个死了之后还被饱死的游魂,那真是太没有面子。

“真是对不起啊!隔了那么久才来看你。”

你并没有对不起我啊!

“最后我还是没能救你。”

这并不是你的错。

“我先前去宁州,碰到了苓姐姐,她现在过得很好,很快乐,陛下……陛下对她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哦,可是我并不想知道这些,谢谢!还有那个鸟人已经退位了,不是陛下了!

“我上次听闻,人死后都是有灵魂的,会入故人梦,我同你也算生死相交了吧?可是我好像从来都没有梦到过你,你是不是已经去投胎啦?”

少年,你这话我没法接了。

白庭君听着羽还真絮絮叨叨的念了一大堆这些年他游历时的见闻和发明,心情意外的平静,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满足,大概是有人惦记着总是不一样的。

月朗星稀,山上渐有凉意,羽还真似是终于说够了,便起身告别了,白庭君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挪了几步,却又退了回来,说不上为什么,他没有跟上去。

后来,每一年羽还真都会来看望他几次,没有固定的时间,但白庭君知道他总是回来的,两人相伴坐着,白庭君听他说完所有的琐事,看他在自己的旁边忙碌着机关,看着青年终于成功做出自动除草的机器时那纯粹的笑容,日子静谧而美好。

他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下去,直到满城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的红色。

羽还真第一次在夜晚的时候来到他的墓地,手上还带着两坛酒。

“苓姐姐和陛下要成婚了。”

我知道。

“我去看望了她,穿着喜服的姐姐真好看,陛下……陛下也很好看。”

羽还真,你该不会喜欢茯苓吧!?

羽还真却突然不说话了,盯着山下的南羽都看了片刻,拍开了酒坛上的封泥,默默的喝起了酒来。

白庭君看他不要命似的灌酒的那股狠劲都担心他会不会呛死,却又无可奈何,你倒是慢点喝啊!

两坛酒见了底,羽还真也醉了,他靠在白庭君的墓碑旁,呆呆的说道:“我喜欢你啊!风天逸……”

大约只有五雷轰顶这种重量级的灾难才能来形容白庭君此刻的心情,他呆在原地还没有反应过来,却又听见羽还真开始念叨,“其实我也说不上为什么喜欢你,虽然你总是爱欺负我,还老是捏我的脸,你总说你的机会不是随便给的,却给了一次又一次,还一次又一次的帮我善后,虽然你害我被赶出了星辰阁,却给了我清风院,最后还把我变成了拯救了南羽都的英雄,你明知道事情的真相不是那样的,不过那个雕像是真的很丑,尽管了你亲自雕了眼睛的部分,你肯定是故意的!这些年你送给我的材料我都有好好的收着,每次我缺了什么,你总能第一时间送到,你是有千里眼顺风耳吗?知道得这么清楚……”

羽还真乱七八糟的说了很多在星辰阁的往事,白庭君迷迷糊糊的听完了全部,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靠着他的墓碑睡着了,脸上还挂着泪痕,他此时百般滋味在心头,就说怎么黑化了个几天就没有然后了,原来是心里有个他。

白庭君在羽还真身旁走了几个转,像盯怪物似的看了他片刻,最后还是决定安慰一下他。

梦里的羽还真正看着风天逸一身红色的喜服牵着同样一身红衣的易茯苓准备拜堂成亲,冷不防地画面一转变成了白庭君的坟地,而白庭君直勾勾的看着他,吓得他抖了一下,噎了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两人相望无言,最后白庭君干巴巴的说道:“还真,换个口味的元宝蜡烛吧!”

羽还真猛地睁开眼睛,一阵凉风吹过,四下无人,他盯着白庭君的墓碑看了片刻,酒醒了大半,僵硬的起身离开了。

我这是吓到他了吧?白庭君有些郁悴,这也是,多年没见,一见又挑在人家最伤心的时候,安慰的话没说几句,却让人换个口味的吃食,白庭君越想越想吐血,可惜他已经没血可以吐了,大概羽还真以后都不会来了吧?蓦的想起羽还真砸在他碑上的那滴眼泪,白庭君的心情很复杂。

今天的白庭君很失落。

数不上过了多少日子,在白庭君都要放弃的时候却见羽还真提着个大袋子来了,被糊了一脸各种口味元宝蜡烛的白庭君有些郁闷又开心。

“我,我不是故意这么久不来看你的,只是,只是你说要换个口味,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帮你找新的,不过这些都挺难找的,多亏了陛……额……朋友的帮忙才找到这么多,你看看喜欢那些呀!”羽还真将东西摆弄好,顿了片刻才说道:“你可以在梦里告诉我。”

白庭君暂时摒弃了自己的君子修养,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以为说到一半我就不知道了么?那个死鸟人会有这么好心?还有你啊!人家都成婚了!以后当然是要离得远远的才好!看着人家成双成对很开心?不要等下又来我这里哭。

今天的白庭君很心累,然痛并快乐着。

自此之后,他却是再也没有入过羽还真的梦境了,羽还真仍是如从前一般,那一夜仿佛从未发生过。

羽还真后来收了两个徒弟,带他们来过几次,白庭君看他一边教导弟子,一边在自己的旁边聊着天,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后来,羽还真垂垂老矣,便在白庭君墓地的不远处搭建了一间小木屋,一个人住着,现在离得近了,相见的时间也长了,白庭君看着岁月在他的脸上烙上印记,看着他的青丝变白发,看着他做不来任何机关,最后看他闭上眼睛。

他想,羽还真,我们终于可以再相见了,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对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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